与警方几番博弈后侥幸逃脱的陈信文流窜至境外,与往日富态老板形象判若两人,体型纤瘦皮肤黝黑的他神态疯狂,举起石头便毫不犹豫地重重砸下,像抱定了某种决心。而此时镜头一转,陈信文再次形象大变,看上去已然拥有了平静的新生活。在无数的喧哗与躁动之后,一切归于沉静,只有巨大的齿轮依旧转动,如梦一般的音乐如潮涌动,所有的亡灵平等安坐于长桌前,静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碗面。这一刻,戏剧以一种无声胜有声的“通感”之力,诠释出了原著结尾那段触动人心的文字:“那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,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,没有仇也没有恨……那里人人死而平等。”余华笔下的“乌托邦幻梦”,也因为这碗足以唤起人们内心复杂感受的“面”,而成为一种兼具现实感和超现实感的悲悯与救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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